長達九天的年假要結束了。我沒打什麼電動,沒看什麼動畫漫畫或小說,這裡也沒有更新的很勤。

那我到底幹嘛去了?

半寫半翻譯弄個自嗨同人,如此而已。

寫在前頭:

1.  本作品為インフィニット・ストラトスcross BLADE的三次創作,インフィニット・ストラトスcross BLADE為何請見此
2.   ドレイク桑把インフィニット・ストラトスcross BLADE停在第66話,沒有繼續寫下去的意思,我只好他媽的自己寫。
3.   因為是インフィニット・ストラトスcross BLADE的三創,所以インフィニット・ストラトスcross BLADE有的屬性這部都會有,像是穿越、TS(性轉換)、百合、後宮之類的。
4.   參與三創的IS同人不是只有インフィニット・ストラトスcross BLADE一部。
5.   也因此很多場景因為跟源出之同人沒有差別,就懶得翻譯會直接跳過。
6.   除此之外因為本人中二病入膏肓,華陀再世扁鵲復生亦難救矣,所以會添加許多不知道誰得的涅他。
7.   多重cross over,穿越者不只一位,而且到現在還沒決定到底有哪些作品會出場。
8.   Infinite Stratos只看了第1集,後續啥時會看未知,設定主要是看日文wiki的。此外會為了自己方便更改設定,並對角色做自己的詮釋,所以很可能出現與原作有差距的現象。
9.   會有主角級的偽娘,還能開IS。
10. 會寫到哪裡持續多久我也不知道,如果有人看的話還是歡迎任何指教挑BUG與批評。

以下,正文開始

 序章 令人懷念的夢。

做了個令人懷念的夢。

「竭盡全力達成任務。」(死力を尽くして任務にあたれ,Be desperate and carry out a duty.)

「只要活著便盡己所能。」(生ある限り最善を尽くせ,Do your best as long as there is a life.)

「決不平白送死。」(決して犬死にするな,Never die in vain.)

我說,遙……?

有點莫名奇妙的話,可以聽我說一下嗎?

嗯……謝謝。那,我就說了……。

我啊?做了個奇怪的夢……。

在那裡,沒有什麼BETA,世界和平的很───

……很奇怪吧?

還有還有,我跟遙在那個世界,在當學生喔。

普通的學生喔?跟軍隊沒有關係。學-生-。

學生制服之類的,就這樣穿著。嘛,穿起來是有點可愛啦。

嘛,接下來要講的才是真的莫名奇妙的部份啦。

那個啊。跟我同班的──就像部隊一樣的東西喔──是孝之喲。

那傢伙就像那傢伙原本的樣子。好像沒什麼特別的改變?

──嗯。是我們喜歡上的那個孝之。

然後呢,我們幾個,一起幹了不少蠢事…….。

做…做了這樣的夢。

怎麼說,突然,變的非常的難過……。

為什麼,在夢中的我,是過的如此幸福……而現在的我……。

遙……可以嗎?遙的話應該可以吧?說一些不爭氣的話也可以吧?

好想見……好想去見孝之……。

見的到嗎……到了那邊的話,就能見到孝之了嗎……。

嗯。是這樣吧,見的到吧……?

讓我抱著這點期待也沒關係吧?希望有那樣的未來也沒關係吧?這是可以被允許的吧?

那───

「遙…一起去見孝之吧。」

在S-11爆發的閃光之中,速瀨水月就這樣失去了意識。

西元2001年12月29日,特殊任務部隊A-01所屬,速瀨水月中尉、涼宮遙中尉,於橫濱基地最下層,戰死。

照理來說,人死不能復生,意識應該就這樣墜入黑暗之中,不再有甦醒的機會。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吵死了…」速瀨水月睜開雙眼,按掉了床頭的鬧鐘。拉開雙臂,打了個慵懶的呵欠,發育速度在同齡女孩之上的胸部也隨之晃了兩下。

「還好老媽不在旁邊,不然又要碎碎唸說這樣不夠莊重不成體統了。」水月自言自語地抱怨兩句,隨手抽起紙巾,抹去了還掛在兩頰上的淚痕。看看時間,五點半,跟以往一樣。水月一面更衣,一面用眼角餘光掃了一遍這個以十二歲女孩來講略顯樸素的房間。

自己也不是不喜歡可愛玩偶之類的物品或飾品,不過總覺得買下來跟自己的形象不符,所以逛街的時候老是猶豫再三不敢出手,最後就變成這樣了,真是有夠彆扭。一邊想著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水月這才注意到自己還沒打開窗戶透一下氣。

推開窗戶,向窗外再次伸了個懶腰。剛探頭出來的和煦日光曬在身上,暖洋洋地十分舒服。

「真是和平啊…」水月望向藍天,用無法想像是十二歲女童的成熟口吻,輕輕地感嘆著。

速瀨水月,十二歲,正在體驗第二回的人生。

束好了招牌馬尾,換上了新買的慢跑鞋,時間也差不多了。

「我出門了。」對著還沒起床的家人,水月輕聲道。

水月打開大門,開始每天的例行功課。

「早安,水月。」

「早啊,遙。」

在約定地點準備跟自己一起慢跑的,正是那兼為好友、戰友以及戀愛上之競爭對手的涼宮遙。

「水月,你又做了那個夢了?」

「唔,還是被看出來了?」

「因為只要做了那個夢,水月就會變的特別沉默寡言啊。」

「是喔。不過,已經十二年了呢…」

接著,兩人就陷入了一陣沉默,各自熱起了身。

剛「醒來」的時候,水月完全搞不清楚狀況。自己應該已經啟動了所搭乘的戰術機不知火上的S-11,準備自爆炸毀橫濱基地的地下反應爐,以阻止BETA繼續被吸引過來才是,怎麼突然之間變成躺在某張小床(從周邊家具的大小,水月大概估計出了床的比例)上喝奶了?想要觀察四周多獲得一點情報,肚子卻不爭氣地提出了要繼續喝的要求,只好繼續這彷彿是羞恥play(水月觀點)一樣的喝奶行為。

水月沒多久就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新生的女嬰,還獲得了跟以前一模一樣的姓名。本來還對父母用著悠哉態度養育自己感到奇怪的水月,很快地就偷偷從偶然間被自己摸來的報紙上發現了驚人的事實。現在不但已經是西元20XX年,更完全找不到 BETA,Beings of the Extra Terrestrial origin which is Adversary of human race, 與人類敵對之地球外起源生命,存在過的痕跡。

單純的來到了人類獲勝的未來的話,那起碼可以找到一些戰爭的蛛絲馬跡才是,但是無論水月怎麼翻找各種能找到的資料,以及偷聽大人們的對話,都只能得到一個事實:對其他人而言,BETA是種啥?可以吃嗎?的未知玩意。水月不得不承認眼前的事態已經超過她所受過的訓練能夠應對的範圍,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的表現符合年齡,然後再偷偷蒐集情報。

對了,還有自己變成嬰兒重新過一回人生這個詭異現象到底是為何發生,這樣一個讓人更加摸不著頭緒的問題哩。水月開始覺得頭在痛了…。

再怎麼隱藏,已經度過的二十餘年歲月之痕跡不可能完全抹去,更別提其中有大半是濃密的軍旅生涯。新生水月明顯像個小大人般地成熟,不會任性哭鬧不提,讀書識字的速度更是遠超同齡小孩。畢竟這些東西對她來講多半是早已學過的知識,跟之前所學有所不同之處也很快就能加以修正。

就這樣過了五年,水月被父母帶進了托兒所,然後看到了一張自己不可能會錯認的面孔。發現對方看向自己的眼神帶著同樣的不敢置信,水月更加確信自己沒有認錯人。

水月一把將對方拉到了無人之處,她也就這樣毫不反抗地跟著水月走。確認四下無人後,水月放開了她的手,死盯著對方,卻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想說的話有千言萬語,大腦卻沒辦法好好組織出成句成章的對話,情急之下衝口而出的卻是:

「竭盡全力達成任務。」

對方立刻反應過來:「只要活著便盡己所能。」

「「決不平白送死!」」

隨後,兩人緊緊地相擁而泣,直到托兒所的老師發現不對勁而趕來。兩人面對老師的追問,有默契地相視一笑,自然是除了沒事了以外什麼都不說。

好不容易擺脫了盡責的托兒所老師,水月跟遙並沒有選擇敘舊,而是開始交換來到這世界後的情報。跟水月一樣,遙本來也以為遭到BETA分屍的自己應該早已身亡,沒想到卻莫名奇妙地作為一個嬰兒甦醒,也同樣地獲得了與之前相同的姓名,展開新的人生。

跟水月不同的是,遙很快就發現這不是以前或是現在的任何科學知識可以解釋的現象,於是她把調查方向轉向了各種文學創作。

「轉生?穿越?」水月狐疑地重複了這兩個自己沒怎麼聽過的辭彙。

「嗯。」遙點了點頭,繼續說明:「簡單講就是投胎轉世,跑到了某個不同的平行世界去。」接著遙又大概地解釋了平行世界的概念。

「確實,這裡的歷史跟我們熟知的完全不同,特別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的部份。除了是某個平行世界以外還真想不到有其他可能。」水月用手托住臉頰,歪頭沉吟著:「那我們是怎麼轉生穿越的?」

水月能想到的就是S-11,但這解釋不了遙的情況,也無法說明為何會保留記憶並變成嬰兒,獲得一個全新的人生。

水月回想起遙陣亡的始末,心下就是一陣絞痛。涼宮遙為了手動關閉橫濱基地地下反應爐,只帶了幾位基地警衛就通過已遭BETA入侵的橫濱基地地下通道,進入控制室。但是她的努力徒勞無功,反應爐早已被BETA所控制,在擔綱護衛的警衛陣亡後,她也遭到入侵控制室的鬥士級BETA從背後直接打穿胸口,在玻璃窗口上被壓成一團血肉模糊的屍塊。而這一切,都被正駕駛著戰術機於反應爐附近作戰的水月看在眼裡。

像是要證明自己現在沒事一般,遙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這也只是一個假說而已。而且我們沒有任何驗證的手段…」

兩人接下來又討論了許多問題,包括回不回的去,是否有其他人也同樣穿越來到這裡(比方說孝之啦孝之啦孝之啦孝之啦…),以及最重要的,這個世界是否真的沒有BETA,等等,但是都毫無結論。

這分明是副司令擅長的領域嘛,為什麼她人不在這裡啊!水月開始偷偷埋怨起那位人稱「橫濱魔女」的直屬上司香月夕乎。

「也就是說,我們還是只能既來之,則安之了?」水月嘆了口氣,搔了搔頭。

「嗯,畢竟現在我們都只是五歲小孩,能做的事情太有限了。」

「不過…」水月再次握起了遙的手:「能夠再次見面,真的太好了。」

遙也用力的握了回去。

不論如何,在這充滿陌生與未知的世界裡與本該早已死別的摯友重逢,沒有比這更令人安心,更令人高興的事情了。

在各自的父母來迎接之前,兩人留下了聯絡方式,做好隨時進行情報交換的準備。

原本兩人都認為現下只能一邊慢慢蒐集情報,一邊充實自己的知識,靜靜地等待時機。但是沒多久就發生了足以大幅改變兩人計畫,也改變了全世界的「革命」。

IS(infinite stratos)的公開發表,以及一個月後,證明其在軍事上天下無敵的白騎士事件。

就算是專精軍事的二人也沒有預料到IS如此迅速地促成了裁軍以及女權主義的抬頭,但這部分跟正準備要上小學的兩人關係不大。真正影響到的是…

「我決定去開IS。」

看到好友突然沒頭沒腦地丟出這麼一句,遙只是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我也去。」

被嚇到的反而是水月:「咦!?可是妳…啊。」

「我現在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啊。」遙笑道:「可能不見得能像水月那麼上手,不過我當初也是準備去駕駛戰術機的喔。」

新生的遙並沒有像當年那樣在總戰技評價演習中受過重傷,就算有也不見得會影響到系統完全不同的IS之駕駛。

對水月與遙來講,最害怕的事情莫過於BETA也出現在現在這個世界,重演全人類慘遭BETA蹂躪的悲劇。但是兩人沒有任何手段可以證明BETA真的會攻來, 甚至沒有證據支持BETA存在於這個世界。在旁人看來這只是在杞人憂天,但是BETA在她們的世界所烙下的傷痕就是如此巨大。而IS的出現,在兩人眼中,就足以取代戰術機,成為人類對抗BETA的王牌。

還沒當上小學生的兩人,不管說什麼都不會產生丁點影響力,但如果成為頂尖的IS操縱者呢?各國想必無法無視兩人的發言,也有機會取得第一手外宇宙探測的情報,畢竟IS原本的功用就是宇宙開發。如果只是杞憂那最好,而萬一真的出現BETA來襲的徵兆,兩人也可以最快速地做出對應,設法減少犧牲,甚至辦到過去連作夢都不敢的妄想:全殲BETA。

於是兩人就把整個小學六年的時光花在IS的鑽研以及自身的鍛鍊上。幸好學校課業對兩人來講不過是閉著眼睛也能應對自如的一片蛋糕,而身處在IS發祥地日本又更容易取得最新的相關資訊。基礎好又熱心積極的兩人很快就展現了超齡的成果,11歲的時候被新興企業柏崎重工注意並挖角,水月以A,遙以C的成績通過了IS適性的測試,同時成為了柏崎重工專屬的新型IS測試操縱者。照說適性只有C遙的適性不足以入選,但是其優秀的大局觀足以支援有時略顯衝動的水月,因此在深明此點的水月堅持下作為其備胎加入。

 「聽說終於要準備進行柏崎重工的第三世代IS之開發了呢~」熱身完畢後,像是要打破這沉默一般,水月率先開口。

「嗯,從美國找回了足以解決技術瓶頸的天才的樣子,有兩位,一男一女,男生跟我們同年,女生甚至比我們還小一歲。」

「一個同年,另一個比我們還小!?啊哈哈,該不會也是穿越者吧。對了,名字叫啥啊?」水月半開玩笑地問道。

遙低頭想了一下:「女的叫作志熊理科,男的記得是美日混血,應該是...對,雷,阿姆羅‧雷。

 

 

 

 

 

 

做了個令人懷念的夢。

 

「哈哈哈哈哈哈…」

 

「有什麼好笑的!?」

 

「是我贏了。按照現在的計算,阿克西斯的後半部將會受到地球引力的影響墜地。你們努力過頭了!」

 

「開什麼玩笑!不過是顆石頭,我就用鋼彈把它推回去!」

 

「ν鋼彈可不是虛有其表而已!」

 

「這是…感應框架的強震?因為人類的意志過度集中,使它超載了嗎?可是…我沒有感受到恐懼,反而是股溫暖…甚至是安心…」

 

「我懂了,但是就是擁有這種溫暖的人,才更會破壞地球,這點你應該懂吧,阿姆羅!」

 

「我當然知道!但正因如此,我們才不能不讓世人見識到人心的光明面啊!」

 

宇宙世紀0093年3月12日,被稱為「第二次新吉翁抗争」、「夏亞叛亂」的戰亂,以新吉翁總帥夏亞‧阿茲納布爾上校與地球聯邦軍外圍新興部隊隆德‧貝爾隊MS隊隊長阿姆羅‧雷被認定為MIA作為收場。

 

「呼呼…啊,不管看幾次都覺得好棒。尤其是DX跟二號機同時迎接高潮的表情真棒,能畫出這麼棒的高潮表情之作者實在很少見。呀~滿、出、來、了!」

 

少女一面發出變態的嬌喘聲一面陶醉地自言自語,讓坐在一旁的阿姆羅‧雷不得不醒了過來。拿下遮光的眼罩,阿姆羅忍住了順手往少女頭上敲去的衝動,看了一下手表。離這班飛機抵達日本只剩半小時嗎?那也沒必要再繼續睡了。

 

「啊,不好意思,理科把學長吵醒了?」少女察覺到身旁的動靜,某些方面倒還算是挺有常識,相較於變態的那一面,的她主動表達了歉意。

 

阿姆羅擺了擺手,要她別介意。經過一年的相處,阿姆羅已經很清楚,放著不管這個變態讓她自己去看那些奇怪的漫畫(理科說那叫同人誌,阿姆羅當然完全搞不懂,更別提機器人之間的戰鬥他早就看到膩了)然後自high才是最好的應對方式,否則某種程度上這名叫做志熊理科,才11歲就取得博士學位,做出一堆發明的天才(變態)少女,可是個比夏亞還要難纏的狠角色。

 

阿姆羅把頭別過去,決定把自己當聾子,眼不見為淨。

 

阿姆羅剛「醒來」的時候也一樣是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狀況,花了幾年慢慢蒐集資訊才算是大致掌握了這個世界的模樣。被迪坦斯軟禁那段期間因為太閒沒事做,阿姆羅其實看了不少雜書,對眼下自身的狀況也因此大概有了個底。事實總是比小說來的離奇。

 

跟原本的宇宙世紀比起來,現在這個地球顯然和平的多,雖然離自己當初的理想有點距離,但總比動輒進行死傷上億的戰爭要好上百倍。顯然這回沒有自己強出頭的必要了,阿姆羅決定放慢自己的腳步,暫時照著自己原本的興趣過日子。

 

巧合的是,這回的父親,艾倫‧雷同樣也是相關的專家。說到這位雷教授也是個奇人,在維拉諾瓦大學主修機械工程的他同時也是這所籃球名校的主力籃球選手,有打入NCAA甜蜜十六強與精英八強的記錄,但是卻在球場上因為一次激烈碰撞打到眼珠子都掉了出來。雖然因為搶救得宜而保住了視力,卻也因此斷送了可能在NBA展開的籃球生涯。之後他專心於本行,展現了之前被籃球所壓抑的天賦,成為該領域的權威之一。

 

對於這個與日美混血兒老婆生下的兒子,父親本想在其身上投注未完成的籃球夢,但是阿姆羅基本上並不是那塊料子,也沒有興趣,反倒是對自己研究的領域展現出異常的天份與專注。面對還未開始上學就已經讀懂自己正在寫的論文的兒子,雷教授夫婦知道這個家庭出現了位天才。從此,雷教授夫婦就對阿姆羅施以英才教育。

 

沒過多久,就是IS的發表以及白騎士事件。身為世界第一強國的美利堅合眾國緊急召集了相關領域的專家,試圖對IS進行解析。雷教授因為有個日本夫人,自己也通日語,馬上就成為一連串IS研究計畫的核心人物。阿姆羅近水樓臺,也開始幫忙父親的工作。只是雖然相關應用的研究頗有進展,IS核心卻依然是個黑盒子,無論如何都無法解析。

 

阿姆羅在一旁看著IS的研究進展與對世界的影響,心中卻是另有想法。在他看來,由於IS所帶來的裁軍風氣實在太過突然,不具有足夠穩固的基礎。要終結爭端,該改變的是人心而非科技。換言之,阿姆羅根據自身的經驗,認為遲早會出現運用IS掀起戰爭之人。

 

這個世界不是沒有預防措施,不過在他看來這實在是過於脆弱而充滿漏洞。於是,阿姆羅找到了這回的人生目標。

 

這是個太過天真的世界,但是天真總比眼睜睜地看著年輕的生命接二連三地在戰場上倒下,剩下的人則雙手沾滿鮮血來的好。阿姆羅喜歡這樣的世界,所以他決定試著做些什麼,試著將那時自己看到的,由感應框架所匯聚,將阿克西斯帶離地球引力圈的人心光芒,再次傳達給世人,保護這天真的世界,守護這得之太易,讓人可能忘記去珍惜的和平。

 

阿姆羅在出生時,手掌握著一個小小的T型十字架。沒有一位醫生可以解釋這個現象,而母親則將之視為兒子的護身符,將之製成項鍊掛在兒子的脖子上。只有阿姆羅清楚那是什麼。

 

開始協助父親研究IS後,阿姆羅利用自己參與ν鋼彈開發的經驗學習IS的設計,同時並偷偷地進行T型十字架,也就是感應框架的解析。簡單講,他企圖將ν鋼彈以IS的形式再現於這個世界。

 

雷教授夫婦雖然讓阿姆羅接受英才教育,但這並不代表要他必須與其他同齡孩童隔絕,阿姆羅還是有正常地上學。只是,身為混血兒又明顯比同輩聰明成熟的他,並不是很能融入其中。心態上早已遠離中二,算是個大人的阿姆羅,倒也不會很介意此事,只要保持井水不犯河水,他就已經滿意了。

 

這一天就是如此,要換教室的時候就只有阿姆羅沒有被通知到,阿姆羅只得獨自一人走在無人的走廊上。

 

碰!

 

一旁的教室突然傳出了很像爆炸的聲音。

 

阿姆羅愣了一下,轉頭朝該教室察看。教室外圍並未標示其用途,只掛了個牌子,寫的是Rika classroom。Rika?聽起來像是人名,可是為什麼要用人名來替教室命名?這聲音又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意外嗎?

 

阿姆羅決定一探究竟。輕輕推開教室的門,偷偷往內瞧了一眼。沒人?阿姆羅按下心中的狐疑,走進教室。此時忽然傳來一股異樣的臭味。阿姆羅連忙停止呼吸,四下環視尋找臭味的來源。然後,在教室最大的一張桌子,也就是通常由老師使用的那張桌子的前方,發現一個少女倒在那裡。桌上擺著燒瓶與燒杯,裡面裝著不明液體,同時還飄出一股細煙。

 

那就是臭味的來源?阿姆羅決定先不要追究這個,把女孩搬出這間教室優先。阿姆羅屏住呼吸,迅速地抱起少女離開教室。

 

出了教室,阿姆羅才開始注意起這名少女的模樣。那是一位把黑髮紮在腦後,制服上套著白袍,臉上掛著眼鏡的嬌小少女。她的表情安穩,發出均勻的鼾息。阿姆羅在戰場上見過不少重傷垂危的傷患,這名少女的狀態完全不會讓人聯想到那方面。所以只是在睡覺?阿姆羅搖了搖頭,要是那個燒瓶裡面裝的真的是有毒藥品怎麼辦?他可不具備相關的藥學知識去處理這種問題。阿姆羅決定秉持初衷,將少女送到保健室。

 

放學時間。阿姆羅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去繼續IS與感應框架的研究,沒想到才出教室就被人攔了下來。那是一個制服上套著白袍,頭上綁著馬尾的嬌小少女。她的臉上沒有表情,看起來好像在發呆。

 

那女孩是…就在阿姆羅認出對方的同時,雙方的視線對上了。少女微微瞇細眼睛,露出一種彷彿在觀察阿姆羅的冷靜眼神。這種打量的目光阿姆羅見過無數次,通常是在對方知道他就是什麼新人類(New Type)的時候。阿姆羅被看的有些不舒服,正準備開口時,少女先說話了。

 

「沒有光澤的茶髮,有點東方人的外貌,身材中等的五年級男生。嗯,跟老師說的特徵一樣。」少女用淡淡的語氣低聲說道:「學長就是把理科送去保健室的人嗎?」

 

「……理科?」這跟那間教室的名字一樣。

 

「理科是理科的名字。理科叫做志熊理科,志氣的志,灰熊的熊,理科、社會科的理科,是四年級學生。」

 

「啊,沒錯,是我送妳去保健室的。」阿姆羅回答。志熊理科這名字聽起來是日本人,說的也是日語,若非阿姆羅本身有四分之一的日本人血統,自幼就說得一口流利日語,只怕是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對方似乎也是知道他會日語才這麼說的?這間學校除了阿姆羅之外是有一些日裔人士,不過阿姆羅也是今天第一次實際遇上。

 

這名叫做理科的少女在聽到阿姆羅的回答之後,很有禮貌地鞠了個躬:「非常謝謝學長救了我。」

 

「沒什麼,舉手之勞而已。」阿姆羅打心底不認為這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不過這有禮貌的態度倒也打消了他原本被用觀察眼神打量的些許不快。

 

阿姆羅想簡單打發掉她後便轉身離去,沒想到卻被理科攔了下來。

 

「不行,付出勞力就要獲得相等的報酬,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就是等價交換的原則,所謂的質量守恆原則應該也適用於人類的行為。」

 

她在說什麼?阿姆羅那久離戰陣導致不若以往敏銳的直覺終於復甦了過來,開始發出了警報。這女孩雖然看起來滿可愛的,但似乎是個怪人,很棘手,比他過去在戰場上交手過的任何一位MS駕駛員,包括夏亞在內,都還要來的棘手!

 

已經太遲了。

 

「學長是理科的救命恩人,所以理科必須付出相當於性命的等價報酬。」

 

「不,我想沒那麼誇張…」話說到一半,阿姆羅突然想起,如果那時自己沒有經過那間教室,說不定真的會發生什麼意外。如此說來,真要說自己是她的救命恩人似乎也不為過。

 

「那燒杯裡裝的藥物,果然是危險物品吧?」

 

聽到阿姆羅這麼問,理科用一臉茫然的表情答道:「不,不是的。那種速效型安眠藥沒有危險的副作用,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安全的藥物,是理科自傲的一項發明。」

 

「那就不必把我當作是什麼救命恩人了。」阿姆羅急著想擺脫她。這已經不是單純不想浪費時間想趕快回去做研究了,阿姆羅本能地察覺跟這女孩扯上關係會一輩子糾纏不清。

 

就說已經太遲了。

 

「這麼說也沒錯。」理科看似同意了阿姆羅的論點,但仍沒有放阿姆羅走的意思。她稍微想了一下:「當時理科的確沒有生命危險,可是,如果學長沒有把睡著的理科送去保健室,理科應該會像那樣一直在教室裡睡覺。」

 

「話是沒錯。」

 

「這樣一來,像飢渴野獸一樣偶然經過的男生們就會發現理科,並且趁著理科熟睡時,對理科做出非常糟糕的事。或許會有這種危險。」

 

「並沒有這種事情好嘛!?」阿姆羅忍不住吐嘈了。

 

「有啊?」理科再次露出茫然的表情反問:「理科愛看的書,大致上都是寫說此時理科會被凌辱。也就是說,慾火焚身的男生們粗暴地撕開熟睡中的理科的衣服,一個接一個把自己發狂的下半身塞進理科纖細的身體裡───」

 

就算是阿姆羅,看到有個十歲女孩突然在自己面前講什麼凌辱,也是不禁呆了半晌。過一會兒才意識到不能讓她這樣越講越大聲地說明具體內容,連忙拉起她的手,低聲說道:「我們換個地方談。」就算是用日語對談也還是很糟糕。

 

「學長想要親自實行嗎?」

 

「並沒有!」

 

「可是,根據理科愛看的書…」

 

「拜託妳先不要講話。」

 

妳才幾歲就愛看什麼書啊!?

 

阿姆羅費了番功夫才在已經吸引不少同學注意,眾目環視的情況下讓理科安靜下來跟他走。兩人來到了沒什麼人會經過的樓梯間。

 

「到這裡應該就沒問題了。」

 

「嗯,剛剛那件事的確不適合在人多的地方談論。」理科淡淡地說著:「那麼,我們繼續剛才凌辱的話題。包括學長在內的男生們想要凌辱理科…」

 

「不要再講那件事了!」阿姆羅有點失去冷靜地全力吐嘈,而理科只是露出些許茫然的表情。

 

「說的也是,理科是來向學長道謝的。」

 

「不,就說這沒什麼了。」

 

「可是,這樣一來理科會一直在意。話說回來……因為學長拯救的是理科的貞操……」

 

此時,理科的臉頰不知為何突然微微地泛紅:「學長,不然這樣好了……就知識而言,理科當然知道很多,也實際試驗過很多次,像是讓蓑蛾或蛞蝓進行交配,不過理科自己並沒有做那種事的經驗……」

 

「等等,妳在說什麼?」

 

無視阿姆羅的制止,理科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所以,為了感謝學長拯救理科的貞操,理科就把自己的貞操獻給學長,這樣可以嗎?」

 

「我說過我並不想要那種東西!」阿姆羅失控了。

 

「……對少女來說,自己的貞操被人說成『那種東西』是很傷人的。」理科嘟起嘴唇,看來是被刺傷了。

 

阿姆羅嘆口氣,搔了搔頭,知道自己失言了,不過他總覺得這不是自己的錯。

 

「抱歉,不過我已說過,我對妳沒有任何非份之想。而且妳才幾歲,不要隨隨便便把這種事情掛在嘴上。再說,在這所學校裡,也不至於會有那麼爛的男生,突然就對昏倒的女生出手凌……呃,對昏倒的女生亂來。」

 

「是嗎?可是根據理科的資料,男生多半都是精蟲衝腦的野獸。」

 

「是誰灌輸妳這種亂七八糟的資料的!」

 

「理科愛看的書。」

 

「夠了…」此時阿姆羅突然想到一件事,剛好可以藉此轉移掉現在這尷尬的話題:「話說為什麼上課時間妳會一個人在理科教室裡?」

 

這個疑問在把理科送到保健室之後,就一直留在阿姆羅心中。

 

「理科在理科教室上學。」理科回答。

 

「……我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

 

「不是有人在保健室上課嗎?我這是理科教室版的上課方式。」

 

在保健室上課───這是讓無法融入班上的學生不要進教室上課,而改在保健室唸書的一種制度。阿姆羅亦曾聽說過這種制度以及其衍生的問題,他認為最少這種制度可以當作權宜之計或者是緩衝,畢竟自己也曾有過無法打入同儕之間的少年時代。不過,以這名少女之名來命名的教室,怎麼好像有種專用機…不,是專用教室的感覺?

 

或許是有什麼特殊狀況或難言之隱吧,阿姆羅溫言道:「原來如此。」

 

「學長,請不要用那麼溫柔的眼神看理科,理科會不好意思的。」理科的臉頰不知為何稍稍染上一層紅暈。

 

這女孩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對了,為什麼學長會在上課時間一個人經過那裡呢?」理科問道。

 

阿姆羅在心中微微地嘆了口氣,看來是暫時擺脫不了這名少女了。而且,在稍微認識了理科的情況後,阿姆羅也不願對其不聞不問。這女孩或許需要的就是有人認真地面對她。而現在不是戰時,這裡更非白色基地或阿卡瑪號上,不必像過去的自己或是卡密兒‧維丹那樣,在陷於自身任務與苦惱中而無暇關照小孩的大人身邊撞個頭 破血流,失去了無可取代的重要事物後才能成長,甚至……

 

想到卡密兒在格里普斯戰役結束後的模樣,阿姆羅就無法對眼前這名怪怪的少女撒手不管。現在應該還來得及。阿姆羅決定回答她的問題,從增進彼此間的了解做起:「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阿姆羅大致把自己因為是混血兒,然後價值觀又有差異,被認為事情都能獨自完成加上埋首研究所以沒什麼朋友,所以要換教室就剛好沒被通知到的情形跟理科講了一遍。

 

「嗯……價值觀啊……那麼學長,我們試試這個如何?」聽完阿姆羅的說明,理科開口說道。

 

「?」

 

「理科來幫學長染髮吧。如果染成跟大家一樣的髮色,就可以證明跟大家的價值觀相近,也就易於融入了。做出不傷髮質,能把染髮劑完全去除的藥物,對理科來說是很簡單的事情。」

 

「呃,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並沒有打算做到這種地步…」這種說法是頭一次聽說,阿姆羅心想。

 

「是嗎?」理科突然伸手搓了搓阿姆羅的頭髮,然後沙沙沙的撥弄:「這樣也好,理科喜歡學長這樣子的頭髮,其實並沒有真的很想要將之染掉。生命真是神秘…」

理科一邊說,一邊繼續撥弄著。

 

「這倒是第一次有人對我這麼說。」阿姆羅微微一笑。理科的舉動絲毫感受不到惡意,反而有種多了個調皮黏人的妹妹之感覺,所以阿姆羅也就任由她撮弄自己的頭髮。

 

理科看起來似乎是真的很喜歡阿姆羅的頭髮,這讓阿姆羅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噗滋!

 

「唔!」

 

理科突然拔了阿姆羅三根頭髮。

 

「啊,抱歉,我一不小心就拔下來了。」

 

「請不要毫不留情地拔取別人生命的神秘好嗎?」

 

要防備這孩子時不時的怪異舉動真的很累,阿姆羅再次在心中嘆了口氣,開始覺得只要沒有真的很過分就隨她去應該會比較輕鬆。每次都要吐嘈的話搞不好自己會先受不了。

 

「我一定會給學長頭髮的回禮。既然從學長身上得到生命的神秘,就應該用生命的神祕來回報。例如,用跟生命誕生有關的哪個來回報如何?提示,那是一個字首是『S』,字尾是『X』的辭彙。」

 

「請不要給我那種回禮。」

 

「答案是硫磺酸化物(SOX)。」

 

「那是毒氣吧…還有這跟生命誕生的關係在哪?」

 

「這個嘛……因為生與死本來就是表裡一體的事。」

 

「這是妳剛才臨時想出來的答案吧?」

 

「被發現了嗎?其實就像學長想的那樣,是SEX沒錯。理科要把自己最重要的寶物獻給學長。」

 

「先說好,我並不想要妳的貞操。」又不是蘿莉控。

 

「理科要給學長的寶物是…專門收集無脊椎動物交配畫面所製作的動畫集,長度大約有五十八小時,可以盡情窺探生命的神祕呦。」

 

「……總之,好意我心領了,頭髮的事情就算了吧。」

 

結果阿姆羅還是不得不一句一句的吐嘈,同時心想剛才吐嘈的次數大概比這兩次人生加起來都還要來的多,自己應該不是這類型的角色吧?阿姆羅第三次嘆了口氣,駕駛MS上陣作戰搞不好都還比較輕鬆。阿姆羅開始有點對自己決定留下來認真聽她說話一事感到後悔。

 

「啊,已經這個時間了嗎?」理科突然看了看手錶:「那回禮的事情下次再說吧。」

 

「所以說,有這份心意就已足夠,回禮什麼的就不用了。我也差不多該走了。」難得對方主動作結,阿姆羅趕緊抓住機會想脫身。

 

「啊,學長。」正當阿姆羅準備轉身離去時,又被理科給叫住,

 

「還有什麼事嗎?」

 

「我還沒請教學長的名字。」

 

「確實。」互相交換姓名,也就代表著雙方正式認識。雖然這女孩是個怪人,不過倒是看不出來帶有什麼惡意。當個朋友,偶爾陪她聊天應該也沒什麼關係吧?太過頻繁就免了。

 

「阿姆羅‧雷。」

 

「阿姆羅‧雷學長嗎……」

 

阿姆羅點了點頭,心想終於可以暫時擺脫這女孩時,卻又被理科喚住。

 

「阿姆羅學長。」原本幾乎都是一張冷靜平淡表情的理科,露出了溫柔的微笑。她一邊搓著從阿姆羅頭上拔下的頭髮,一邊說:

 

「理科還是第一次對哺乳類產生興趣。」

 

就算是阿姆羅,也不由得被這極富魅力的笑容給吸引住,怔怔地看了半晌,直到理科走遠才回過神來。

 

真是個怪女孩…。阿姆羅一邊踏在回家的路途上,一邊回想這天發生的事情。以主觀時間看來,自己也活了有四十年了,各種形形色色三教九流的人多半都有打交道的經驗,但是這名叫做志熊理科的少女卻完全不能用以往的常識去衡量。一想到未來還有可能繼續被理科糾纏,阿姆羅不禁有些憂鬱了起來。但是對方似乎是完全出於善意地真心道謝,手段有點問題不過本質上是個好人沒錯。加上最後的笑容…

 

阿姆羅甩了甩頭,對方才幾歲啊。總之,在家裡就不需要煩惱這些問題了吧。邊走邊想很快就到家了,阿姆羅一如往常地打開家門。

 

「歡迎回來,學長。要先吃飯?先洗澡?還是說,要‧我‧呢(心)?」

 

……

 

「總之,你給我先把衣服穿好。」阿姆羅忍住了直接關上大門掉頭離家出走的衝動,先對理科的打扮吐嘈。

 

志熊理科,裸圍裙狀態。

 

「欸,我以為學長喜歡這味…」理科看見阿姆羅那宛若修羅般的臉色,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始換衣服。

 

「不要直接在我面前換!」阿姆羅的理智終於斷線了。

 

理科不顧阿姆羅的阻止,手一拉就掀開了圍裙...

 

阿姆羅還來不及別過臉去,就撇見了圍裙下的風光。

 

「......泳裝?」

 

是黃色的三件式泳裝,意外的樸素,而一個十歲女孩當然不會有包不住的火辣身材,所以重點部位也保護的很好。

 

「還挺普通的嘛。」阿姆羅喃喃地唸了一句。

 

「普...普通...」理科露出受到打擊的表情,低聲自語:「好,既然這樣,下次我就開發出碰到熱水就會變成透明的泳裝,然後約學長去混浴溫泉,這樣學長就會因為理科有穿泳裝就大意,然後在看到理科那泡過熱水而展現出來的裸體後,失去理性獸性大發地撲上來...」

 

說到後面,理科已經因為妄想而滿臉通紅地在地上滾來滾去了。

 

並不會好嘛...阿姆羅決定放棄吐嘈,假裝沒聽到後面那段話。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想問:「這裡是我家吧,你怎麼會在這裡?」

 

理科坐起身子,拿出手機,按了幾下之後,笑咪咪地遞給了阿姆羅。

 

阿姆羅一臉狐疑地接下,手機中傳來熟悉不過的聲音:「阿姆羅嗎?」

 

「父親?」

 

「你應該已經見到志熊理科了吧。」

 

「這是怎麼回事?」

 

「詳情等你母親回來,她會告訴你。總之,從今天起理科就是我們家的一份子了。」

 

阿姆羅還想再問清楚,父親就被同事找去而不得不中斷了電話。阿姆羅嘆了口氣,第四次,然後把手機交還給依舊是泳裝狀態,滿臉笑容地望著自己的理科。

 

「讓我們好好相處吧,阿姆羅學長(心)。」

 

阿姆羅單手扶額,把臉別過望向窗外。在企圖逃避現實的同時,他也有著從此就會跟這女孩有著無法切斷之孽緣的預感。

 

 

做了個令人懷念的夢。

 

明知那是偽善,明知那是通往毀滅的道路。即使如此,仍相信著在那之中有著美麗的事物,以正義的一方為目標向前邁進。

在那盡頭,迎來了理所當然的結果。與身兼魔術之師與摯愛的女性訣別,在充滿著狂熱與怨嘆的處刑場中,劊子手揮下了斷罪的刀刃。墜往地獄深淵的意識,就此中斷,不再有二度甦醒的機會。

原本應該是這樣的。

原本死就是沒有後續,就是完結,但是在夢中所夢到的,卻是自己的死時體驗,是自己過去曾經踏上的道路。可以像這樣明確地用夢見的方式看到自己的前世,這種異常的發生,看來自己還是跟這種荒誕無稽的事情很有緣份的樣子。

一邊思考這些事情,他,不,是她,從棉被中探出身子。赤髮少女衛宮志保,帶著與少女一詞不相襯的穩重氣氛,換好衣服,前往廚房幫忙準備早餐。

母親在廚房準備早餐,父親坐在餐桌旁看報,是平凡至極,但自己卻從未經驗過的普通日常。看著這幕,志保再次體認到自己的第二回的人生,是個現在進行式。

至於這第二回的人生該怎麼過呢,倒是還沒有明確的打算。像上輩子一樣朝向正義的一方邁進,這是個主意。但是,父母對自己的前世,也就是衛宮士郎的事情,毫不知情;而就結果來講,現在的自己可說是奪走了這個身體才活了下來。所以說,不想過一個短命的人生。嘛,就到時候再來決定吧。東想西想的同時,電視畫面上映出了「異常的常識」。0

彷彿在漫畫或動畫中才會豋場,以機械纏繞全身的女性,華麗地在空中飛舞。不帶現實味的光景,毫無疑問就是現在司空見慣的現實。

 IS <Infinite Stratos>,原本是以宇宙開發作為目的而誕生,卻因為白騎士事件躍上世界舞台的中心,現在成為擔當世界各國國防軍事中樞的兵器。而且,還因為其僅限女性使用,使得女性的地位提升,女權運動興起。

此時,志保完全不覺得自己日後會跟IS扯上任何關係。直到數個月後,志保一家人中了電視上的抽獎,獲得免費前往德國觀看第二回MONDO GROSSO大會的機會。

 

如果只是這樣看看各國的最新銳IS彼此激烈戰鬥就完事的話倒也沒什麼,只是看來志保不只跟荒誕無稽很有緣分,跟麻煩事一樣很有緣分。

 

看著就在眼前發生的綁架事件,志保不由得脫口而出了過去的口頭禪:「為啥啊…」

 

稍微整理一下心情,志保用魔術強化了雙眼視力,展開對綁架犯的追蹤。

 

 

「給她逃掉嗯!?」望著躲開偽・螺旋剣直擊,趁勢逃逸的IS,志保本來以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沒想到此時卻又出現了除了自己跟被綁架的少年,織斑一夏以外的氣息。

 

「不…不要亂動!否則這女孩子就沒命了!」

 

看來是綁架犯的同夥,麻煩的是還挾持了一名少女當作人質。雖然語氣在逞強,不過似乎因為有目擊到志保以肉身之姿擊退IS的超現實場景,所以難脫害怕顫抖。就算是這樣,他似乎還是打算完成綁架一夏的任務。是拿了多少錢才讓他如此捨命冒險啊?

 

正當志保準備用魔術強化自己的運動能力,以對方無法反應的速度救出人質並制服綁匪的時候,綁匪顫抖的右手摸到了少女的下體。

 

倒不是他有什麼非分之想,不過他卻摸到了不該摸到的東西。

 

「男…男的!?」

 

留著一頭長髮,身材纖細,皮膚白皙,面容姣好的少女,卻有著那一根。

 

少女,正確的說應該是少年,發出了尖叫。這尖叫聲聽起來還是像女孩子啊,志保跟一夏在此時有著相同的感想。

 

但是志保很快就發現不對勁。似乎有股與自己的魔術係出同源的險惡氣息迅速地瀰漫了眾人原本所處的倉庫,接著血紅色的骷髏之影出現在屋頂上,朝綁匪直衝而下!

 

少年看綁匪因為這異常狀況分了心,便用右腳使力往綁匪的腳尖一踩,順勢用頭槌狠狠地撞了綁匪一下,就這樣趁機掙脫了束縛,大喊一聲:「快逃!」

 

此時就連與魔術素無淵源的一夏也感受到那個血紅骷髏帶來的死亡氣息,志保抓住一夏的右手,一個箭步往前,順手拉住那名少年,就這樣拖著兩人一同衝出了倉庫。接著,就是綁匪的慘叫聲,以及原本就因為被志保與IS的戰鬥波及而搖搖欲墜的倉庫,轟然垮下的巨響。

 

死亡氣息也隨之消失,三人這才鬆了口氣。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就連志保也弄不明白這後半段的超展開是何來由。而那名很像少女的少年(偽娘?)接口道:「是詛咒…知道我的真實性別的人,所會遭遇到的詛咒。」

 

「啥?」一夏很想說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會有詛咒這種不科學的事情,不過想到剛才身邊這位拯救自己的少女也是用相當荒唐的手段擊退IS,就閉口不言了。

 

「詛咒?」這接近志保擅長的領域,引起了她的興趣,想趁著救援還沒來到之前多問一點詳情。不過偽娘少年除了知道這詛咒打從他出生以來就有,以及若被人知道就會給自己與對方帶來死亡災禍以外,就沒有更進一步的細節。

 

不,還有一點相當重要。

 

「所以說只要像那樣製造災禍,奪走別人性命之後,詛咒就不會持續追殺了?」志保看著那不僅壓死了最後的綁匪同夥,先前被自己打昏的綁匪們似乎也沒能逃出生天的倉庫遺跡問道。

 

偽娘少年點了點頭:「好像是這樣。」

 

志保已經完全感受不到那索命的死亡氣息,似乎就為這個結論提供了最佳證據。一夏也鬆了口氣,看來至少不用因此就整天擔心詛咒找上門來。

 

「弄成這樣,大概也不會再有綁匪的同伴出現了吧。那我差不多也該走人了。」

 

此刻已是夕陽西墜之時,志保的口氣聽起來就像只是完成了件工作,剩下的就是回家一樣。

 

「欸,要走了嗎?」兩位少年異口同聲。兩人都很快地察覺到,這名少女不打算讓自己的身分公諸於世。但是,至少要讓自己表達一下謝意。

 

「真的很感謝妳剛才救了我。」偽娘少年率先道。

 

「那個……我也是,今天真的很感謝妳。因為妳我們才能得救,欸…」一夏這才察覺自己還不知道少女的名字。想當然耳,偽娘少年也不知道。

 

「很遺憾,就讓我把姓名保密,只接受兩位的感謝之意吧。詛咒的事情我也會保密,不用擔心。」後半是對偽娘少年說的。

 

「這樣啊,我知道了。」一夏道,偽娘少年也點頭。

 

「啊啊,就請把今天的事情,當作是被某個偶然經過的正義的一方所救的就好了。」

 

聽志保半開玩笑地這麼說,兩人都笑了。

 

「正義的一方,就應該這樣隱姓埋名嘛。」偽娘少年笑道。

 

「沒錯,這樣帥多了。」一夏也深有同感。

 

「看來,兩位都已經沒事了呢。」

 

一夏跟偽娘少年很快地就察覺,這是代表告別的話語。望著轉頭離去的少女,一夏明知那是不可說出口的話,仍然情不自禁地問:「那個…我們…還會有再見面的一天嗎?」

 

在夕陽的映照下,少女回眸的笑顏,完全奪去了兩位少年的目光。

 

「這個啊,如果有緣的話就再見吧。再會了,少年們。」

 

就這樣靜靜地目送少女離去的兩位少年,特別是一夏,祈禱著與少女再會之日的來臨。

 

「對了,我們兩個交換一下姓名應該沒關係吧。」在少女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後,一夏突然轉頭,向偽娘少年問道:「也算是有緣嘛。我叫織斑一夏,叫我一夏就好,你呢?」

 

「啊…說的也是。和久津智,一樣叫我智就可以。」

 

從遠方飛來的,是由一夏之姊千冬所操縱的IS,也同時也替這波瀾萬丈的一日劃上了休止符。

 

P.S 志保VS.IS的場景在http://ncode.syosetu.com/n5438r/1/ 中間,沒有更動就不想翻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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